“俩人的父亲,所有资料我都查了一遍,毫无交集,而且这两个男人都属于,老实巴交、按部就班的人。”
“没了?”丰越有些不信,“他俩出生地现居地,有无可疑?”
“嗯,出生地啊?俩老男人都不是本地人,陈可父亲现居邻市的一个小镇上,母亲在镇上开了一家蛋糕店,垄断了当地所有的甜品生意,蒋婷的父亲几年前死于一场车祸,她俩的生活工作经历里暂时没找到交集点。”
“蒋婷的丈夫孟大林,你查一下,跟陈可有无交集。”丰越的手指还在轻敲桌面,脑子里的场景像走马灯一样,飞速旋转起来,“还有李宏建的妻子,林木的所有资料,直觉告诉我,这个案子有个奇怪的点,头绪太多,就在眼前,怎么撕开,就看你了。”
“好嘞!”刘冬青一头扎进代码世界。
“对了,定位小说账号登录地点没?”丰越赘了一句。
“这家伙用的是境外流动服务器,我追踪到大致范围,但那家伙用了跳跃式方法,而且每次都不在一个区,目前这个ip登录的几个大区我已经找到,我在找它们之间的关联,我用了你教过的犯罪心理,给计算机设计了一个自动反追踪程序,查找这个人的心里舒适区。”
“嗯,厉害!”丰越给了一个暖心的笑容,“你刚才说蒋婷的父亲已死,她母亲的资料没显示现在工作地?”
“资料没显示,蒋婷和她妈妈居住地显示在一个地方,你看,她妈妈的大头像!”刘冬青把蒋婷母亲的资料点开,“工作状态显示是无业。”
“是她?”丰越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谁?”一群人前呼后拥抱着吃的冲进会议室,乔楚端着咖啡送到丰越面前,“你们在说谁?”
“蒋婷的母亲,是连镇中学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你见过的。”丰越歪过脑袋,给大家看画面中的那个女人。
“还真是她!”
“巧合吧,这也不能证明她妈妈参与了小花儿小妮儿的案子。”
“不!我想说的是,李宏建之死和陈可之死,我想知道林木和她们之间的关联在哪里?还有,陈可的死究竟是上一辈的问题,还是本身的问题?看来,唐建一还需要审审。”丰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微微皱眉,“四条街上最难喝的一家,还24小时营业。”
“哈哈哈!”冯不和刘叶笑得会议室的空气都颤抖起来。
乔楚抓起一只饭团就要扔,俩人闪躲过去回头一看,人家把饭团孝敬给领导了,俩人一起怒骂:“乔楚,你个马屁精。”
“看来昨晚睡得很好!精力十分旺盛。”丰越嘴里嚼着饭团,却感觉不出饭团的美味,要不是瘦成人干了,那是一口也不想往肚子里吞。
“一般一般,听说尸检报告出来了?”冯不压着笑,“我们刚才是劝他别买那家的,你一喝准保能喝出,他不信,所以我们才没兜住笑,哈哈哈,我再笑一分钟。”
“讨厌!”丰越瞪了一眼冯不,又喝一口咖啡,没忘记给乔楚返回一个笑脸。
“十分钟吃完,因为昨夜已经分析过一轮,早会二十分钟足够,完了之后乔楚跟我去市局一趟。”丰越端着咖啡站在窗前,饭团里有一只咸蛋黄,这会儿倒是品出一些感觉来。
十分钟一晃而过,丰越让刘冬青给大家介绍,他比对出来线索,然后自己做总结发言。
“冬青的资料很详细,陈可和蒋婷之间,还有她们上一辈的所有关联,交给不哥,你带人去查,只要出现,就不可能没有关联,如果没有,那是我们还没发现,刑警的直觉还是要信的,我怀疑这些人的出现和那十九具尸体脱不开关系。”
“收到!”冯不忙着在本子上写记录,刘叶大声回答。
“喻言和大千去庙村,市局的人已经去了,你们配合他们找出村长的秘密,找出在猫婆之前守庙的所有人,接触村长两次,我觉得他还有隐情没说,为何不说?就靠你们了,记住,除了小孩,其余都查一遍,不分性别。”
丰越阴沉着脸,有些感觉越来越强烈,这村子的人似乎一起在守着什么秘密,他都查了好几遍县志,包括镇派出所的近十年来的所有大事件记录,有些资料始终是缺失的,只能派人再去挨家挨户查了。
“收到。”喻言大千齐声应答。
“何其敬力,你们去安远镇,市局刑侦二队的人在那儿,你们汇合后一起调查富人区的所有人,我早上接到盯梢返回的信息,丁燕已经离开李国斌家,奔老家而去,我顺便调查了一下,那里已经空置许久,近期就要拆迁,她应该是想去查什么线索,找出父亲的死因,密切监视就好,等她找出我们就可以抓人。”
“越哥,这个好么?”乔楚一脑袋雾水。
“有何不可?人手不够,她自己找,岂不是更方便?”丰越反问,见无人接话,敲敲桌子继续,“无妨,我们找,还要打申请立案,很麻烦且会被市局骂,说我们多事,这样一举多得岂不美好?
“好嘞!”大家不约而同学刘冬青的语气,刘冬青绷着的神经忽然被他们集体调戏了一番,痴痴笑了起来。
“既然dna显示,那耳钉的主人不是陈可本人,那么另一个女人就该浮出水面,影子小组的贺平袁木,你们去带林木女士回来问话,冬青把林木的资料传给他们。”丰越懒得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分配任务。
“收到!”
“老狗,你去找那位深藏不露的宿管阿姨,回来后再提审唐建一,挖一下他和陈可还有李宏建的另一层关系,我觉得他对李宏建的情感很复杂,从他和李宏建学生说时期开始跟他谈。”
“没问题。”
“姑娘!你总结一下去h市的收获,冬青你直接把消息反馈给雁翔就好。”丰越提示乔楚看向自己。
“画家凌度的儿子凌志,住在他父亲留下的三居室里,地址位于h市的小于号,也是谢红出事的那个小区,他近期打算搬家,理由是小于号附近太过混乱,不利于创作,他卖了凌度的大部分画作,留下的两幅画中,一幅应该是底海发现的三幅画系列中的漏网,一幅是他母亲的画像,我们拿回了凌度的笔记本,回来前我们还去了医院,找到凌度生前最后的居住地,医院。”
“当时的主治医师现在已经时分管手术室的副院长,他回忆凌度生前的最后三个月都是在医院度过,最后是他自己放弃治疗,说给孩子留点生活费,停药后一周,他就走了。”
乔楚说完看着丰越,丰越点点头说:“行!我和乔楚马上就去市局,会会蒋婷和小花儿的父亲,听说昨晚审讯不顺利,这伟大的父亲指名要见我,冬青!不要光看资料查,交叉分析,近五到十年的出行,也就是身份证的使用情况,银行账户的变动,根据变动情况找出相对应时间,再比对,我觉得不会没有结果。”
“好嘞!”
刘冬青的话音未落,一屋子人哄堂大笑,丰越伸出食指放在自己的嘴上,大家顿时静默以为他要训人,没想到人家温和地说了俩字儿:“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