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有料神棍惨死,尸身配冥婚
胡建老头将所有事在内心默默梳理一遍,给一一编排了顺序,刚要开口说书。
此时,从屋外长廊突然闯进来一帮人,手拿着棍棒柴刀,钉耙铁钬,身后还有一帮围在长廊没进药房,进来药房的众人,用武器指着洛天依贞,开口哆哆嗦嗦问道,“你们,是,是人是鬼?!”
他们问完话这话,没等洛天贞姐回话,一股狂风瞬时从屋内而起,刮得屋内众人皆是睁不开眼,狂风在屋内肆无忌惮席卷一番,直奔屋外长廊众人而去,起风到风停也就短短七八秒,屋内轻件物品被卷得东倒西歪,众人被狂风吹得脸发麻,倒是长廊的人受了风立马懂得捂住脸,连发型也不乱。
屋内也有唯一聪明绝顶的人,同样受了风刮,但他立马就蹲在地,身前身后就有了人墙挡着风,虽说也微闭着双眼,嘴上却能悠哉哉吐槽说句,“什么阴间风!”
风停了,众人睁开眼,这个聪明绝顶的秃头站起身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你们是,,,胡老!你也在啊!”
听那人说话,众人这才发现胡建老头也在那坐着,正襟危坐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洛天一开始还以为来强盗了,毕竟哪有良民深夜闯进别人家,而且每人手里还拿着武器,任谁也不会傻乎乎以为这是社区送温暖,正要开口问贞姐有没有把握杀出重围,毕竟,在刚才他们冲进药房那刻,自己有瞄到一眼,前面几人拿着棍棒铁镐,而中间几人可是藏着枪。
洛天听那人开口说话,心想,哟呵,这个聪明绝顶的男人认识胡建老头,原本悬着的心也就放下来了,听着还叫胡老呢,看来挺尊重老头他,现在也就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就算这伙人他们是强盗土匪,看在这位胡老的面子上,应该能给三人留个全尸吧。
“诶,老邓。”胡建老头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洛天贞姐介绍道:“这两位是来旅游的,我看天黑,他们没找到地方住,就先让来家里暂住一晚。”
站在前头的村民听胡建老头一解释,各自长舒一口气,没了之前进屋的剑拔弩张,收起原本对着洛天贞姐的棍棒钉耙武器,这时,洛天用眼角偷瞄那几个站在人群当中的小伙子,看他们也偷摸着把枪藏起来了,洛天也长舒了一口气。
努嘴让贞姐瞧见,趁着他们和胡建老头对话,用手假装在眉头挠痒,接着嘴唇动了动,“有枪,看来这群人不是善茬,这地方确实不简单!“用唇语表达出来。
贞姐解读洛天的信息之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且附议,接着又很认真地翻着医书,不回复洛天接下来怎么办才好,是因为她知道,回复也没用,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就算自己再怎么能打,始终打不过一颗子弹,再说洛天又读不懂唇语,省下一口气,懒得做无用功的事。
“哦,原来这样啊!”聪明绝顶的男子笑呵呵,继续说道:“我听说,胡老您一家子不是刚去旅游了,咋突然回来了,话说,给大伙带啥土特产没。”
“这不好意思。”胡建老头也是笑呵呵,回道:“突然有点事耽搁了,没能去成,下次下次,下次我再给大伙捎带手信回来。”
“欸,我就开玩笑一句,您老出去一趟,哪好意思麻烦您为我们嘴馋操多份心。”
聪明绝顶的老邓脸上依然是挂着笑容,胡建老头也同样带着笑脸,但就瞎子也看出了这两位皮笑肉不笑的假,可他们彼此不觉得违和,想必都早已习惯程序化的人情世故。
秃头的老邓和贞姐洛天各自握了手,接着问胡建老头,道:“咋不见孩子们,都睡了?”
“他们没回来,我是突然有事走不开,我自己走不开,没理由让他们跟着没法玩,毕竟那些车票酒店都是预定好了。”胡建老头原本脸上还带着假笑,但说完这话,突然就瞪着秃头的老邓双眼,老邓见这架势二话不说,同样丢了假装笑容,虽然不知道胡建老头突然这是做甚,但争强的心告诉自己输人不输阵,其实身后一大帮人,哪有输人,但同样要回瞪着胡建老头。
贞姐瞄了两人一眼,闻不到火药的味道,又看了聪明绝顶几眼,这发型好像似曾相识,而又不屑的轻哼一声,继续低着头翻医书,身后的村民打着哈欠没啥感觉,好像这早已习常,他们也都习惯了,倒是洛天不明所以在旁看得很紧张兮兮,心想,好想把原木桌搬了,让他们没了阻隔能再靠近一点点,嘿嘿,这样的他们,准能亲上!
看了彼此半响的两人,胡建老头终于动嘴唇要打破这份沉静,洛天努力压住内心的兴奋,鼓噪的心里小鹿乱撞,内心深处不断为之呐喊,亲上去,亲上去,在一起,在一起!
胡建老头看着老邓他那稀疏的两侧秀发,锃光瓦亮能当镜子使的头顶,微笑的开口了,不是洛天所期待的我爱你,也不是贞姐眼熟想确认的王子气质,只是平常百姓知道的,“你最近上火,那么大颗眼屎。”
听这话,聪明绝顶的老邓用手背扫眼角,回话道:“最近应酬比较多,回去多喝几杯凉茶。”
“嗯。”胡建点点头,坐回椅子上,说道:“你回去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
秃头老邓又捡起笑容,笑眯着眼,“您老请说。”
“我记得,我是锁了门的。”胡建老头拿起桌面上的钢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四个大字,写完之后,手指压着白纸推到老邓面前,问道:“这是什么罪!”
绝顶的老邓低头一瞧,脸色变颜变色,洛天瞄了一眼纸上的内容,虽然写得像鬼画符,但依稀还能猜出是四个大字––––
“擅闯民宅!“
“怎么不说话,老邓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胡建老头翘着二郎腿,蔑视的看着老邓发笑。
“不是。”聪明绝顶的老邓,脸上变颜变色,吐了口气,说道:“唉,您老这字龙飞凤舞,我猜半天,楞是猜不出这是什么字!”
“泥煤的,擅闯民居!是擅闯民居!”胡建老头刻意构造的气氛,瞬时就被破了功,自己也不由得苦笑起来,心想,中二病的姿势也不好学,需要天赋!
“这个,,,”聪明绝顶的老邓拱手抱拳,大喝一声,说道:“告辞!”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老邓转身招呼着大伙就要走,胡建老头气得站起身拦着,“诶诶诶,你们不能不按理出牌!”
“您不也不按理说话,玩笑归玩笑,可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搜查他人身体、住宅,或者非法侵入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尚不够刑事处罚的,处15日以下拘留、200元以下的罚款或者警告。”老邓转过身对着胡建老头脸上依然挂着笑,说道:“不走留着罚钱等看日出啊,再说大伙也是好心,以为您这是进了贼,总不能回过头让您报警抓了吧。”
“谁说要报警抓你们啊。”胡建老头扫视这群热心肠的村民,心想你们干的那些事,就地枪决都不解恨,200元罚款能解决?笑话!
“那您,这是何意?”
“只是想码多几个字,没别的,我是突然想起这事,问问闯民宅这么点小事!有什么罪,活到老学到老,多长知识点。”胡建老头意味深长的一个嘴角上翘,继续说道:“仅此而已。”
胡建老头的嘴角上翘,见到的村民愣住一秒皆别过脸去,不敢再正面直视,唯独老邓楞了一下,笑哈哈不当回事,“我就说嘛,咱是做好事,胡老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怪罪我们闯了他家。”
“那是。”胡建老头抬头看了在墙上的挂钟,说道:“这大半夜的,你们不忙你们的正事,操劳了,还得分心注意到我家来,问下,是谁带的头?老夫我得着重感谢下他,该不会,就是老邓你吧。”
“诶诶诶。”听这话,老邓急得连忙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这份雷锋心肠,那个谁,钟先生!你站面前来,胡老说要感谢你。”
“不,,,不不用了。”人群中躲着的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哆哆嗦嗦回话,只听其声不见其人,半天也没站出来。
“咋没半点礼貌,让你出来就出来!”老邓气愤不过,心想这胆小如鼠的混账,接着对着人群吼话道,“快点,和胡老解释解释来龙去脉,咋滴,还怕胡老吃了你不成!”
洛天一言不发,从头到尾听到这,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与其像胡建老头自夸说的村里人都尊敬他,但看这情形,特别小伙子站出来那刻的抖抖索索,村民们虽然没大表情,但刺骨的寒风断断续续从屋外吹来,一个个脑门却是带着汗,且有意无意将目光看向别处不敢正视胡建老头,洛天明白,那不是尊敬,这是害怕!
“胡,胡胡老,是我让大伙来的。”男人踉踉跄跄走出来,其实他是被后面的村民推挤着才跌到前面,不敢与胡建老头的眼对视,只盯着他的鼻子,说道:“听说您一家子出门了,可我路过门口时,瞧见屋内有灯亮,以为是进贼了,所以让大伙来抓贼,打扰您休息了,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就带着大伙离开。”
“诶,别忙!”胡建老头嘴角依然上翘,制止姓钟的驱散村民离开,指着角落的椅子,说道:“贞姐你们两位让旁一点,钟先生你到角落拉张椅子过来坐下,老夫没什么好感谢,我替你号号脉吧。”
“不用了吧。”
“哦,你这是看不起我医术。”胡建老头转了一下脉枕,继续说道:“也是,我是黄绿医生嘛!”
秃头的老邓听这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一下就变得惨白,汗水像是水浇一样,唰唰往地上滴,一把按着钟先生到实木桌前,扭过头对着村民喊道:“快快快,拎把椅子过来让钟先生坐着。”
“听口音,钟先生,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胡建老头对着刚坐下的钟先生说道。
钟先生刚坐下,听这话蹭一下又站起来,紧接着又被老邓按下座位,这才问道:“都是普通话,这你也能听得出不是本地人?”
“多少还是有点口音,钟先生你别紧张,我意思是手别抖!”胡建老头几个手指搭在钟先生脉上,说道:“先生身体消瘦,但却没病没痛,至多营养不良而已,偶尔改善下伙食就好。”
钟先生依然抖着手,回话道:“我,吃斋。”
“手能别抖吗?”
“我也不想。”钟先生颤颤巍巍,答道:“寒,您的手指特寒!”
“呵呵。”胡建老头收回手,笑道:“快点走吧,否则就来不及回家了。”
听胡建老头这话,钟先生立马窜起身来,说了声告辞,领着大伙就要走。
“诶,慢着!用不用我开下锁?”胡建老头如此问道。
“不劳烦了,我们架着梯子翻墙过来,架着梯子翻墙回去就得了。”秃头老邓拱手抱拳,说了声,“告辞!”
瞬时,人作鸟兽散,哗啦啦一会功夫,全都爬木梯,翻墙走了。
众人离了胡宅,来到一间大宗祠,紧闭祠堂大门。
秃头老邓这才问道:“钟道人,怎么样?”
“无量天尊,那屋子里阴气冲天!”钟道人想到这,心有余悸,说道:“贫道法力尚浅,查不出屋子有什么妖孽,倒是那个胡老说不出的怪异,单手来说就像是寒冰且直窜人心。”
“胡老虽说性格怪异,除此之外,对我们倒也是个好人。”秃头的老邓说道:“他今天神情动作也确实有点奇怪,但也不能说明有鬼。”
“他对咱好,是不知道他父亲是我们几家杀死的!”老邓来不及捂他嘴,旁边的村民顺口就把这事说了出来。
“你们杀?!”钟道人听这话,立马环视祠堂内露着诡异笑容,盯着自己的众人。
沉寂的祠堂内,原本放在供桌上的水果刀闪着寒光,只听得噗嗤几声,钟道人想起胡建老头那句,快走吧,否则就来不及回家,再听咣当一声,钟道人死尸倒地。
“一天尽听你忽悠,神棍骗钱也不打听这是什么地方!”秃头的老邓,喊了声阿鹏,说道:“新的买卖,要具男尸配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