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娴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没猜错，你就点点头。”

覃儿羞涩的点头，汤娴再吃了几口菜：“这就难怪了，怪不得你家小姐不让你进屋伺候。妹纸，记住姐姐的话，以后想过的舒坦些，就离你家姑爷远点。”

说完又抿了一口酒。

酒足饭饱，汤娴决定打道回府，没走几步就看到不远处有人扎堆要去闹洞房，汤娴看到那群人里有两个小女孩眼熟，仔细的想了想，问道：“那两个人，你认识吗？”

覃儿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其中一个女子梳着穿着妇人发髻，一个梳着及笄发饰，不过从外表看起来，两人的年龄似乎相差不大。

覃儿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汤小姐说的可是陶家两姐妹？”

陶家两姐妹？陶姓本就不多，所以有两个的名字很快就在汤娴脑海中冒了出来：“你说的是陶冉和陶雪？”

“没错没错，就是她们两姐妹。姐姐陶雪嫁给了奴婢家的大少爷，闵庆。她们应该是去闹洞房的吧。”

汤娴心说怪不得眼熟，不过既然吃饱喝足赚回本，不如早早的走了。

乘着皓月还未当空，汤娴骑在她的小马驹回到了家中。

汤娴家的宅子是两进两出的，汤光全和谢婷明住一个院子，南宫凌住着一个小院子，她偏居一偶逍遥自在。

进了宅子的汤娴，听到客厅里南宫凌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汤娴喊了声：“南先生，是你小弟回来了吗？”

她一进入客厅，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说道：“这是什么情况？南先生，我只不过是去吃酒席没带你，你就背着我在家和美人聊天？合适吗？”

“来自南宫凌的负面情绪：+299！”

只见在客厅的桌子边上，南宫凌和一个女人对视而坐。

那女人青丝粉黛，浓妆艳抹，恰如诃子一般的衣裳外，披着细纱做的衣服。水蛇细腰，美目勾人。

看着她，汤娴就来气：“南先生可真是够有本事的，来县城才住了短短几天，就有红粉知己了？”

那女人马上站起来说道：“汤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南宫公子是清白的！”

我呸！你们还清白的？

她转头看看南宫凌，看得南宫凌很不自在：“你看我干嘛？”

“一般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说她和一个男人是清白的，多少会有些猫腻，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心虚。”

南宫凌正襟危坐：“我心虚？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她是来找你的，又不是来找我的。”

汤娴一愣：“你是来找我的？”

那女子连连点：“没错没错，我是来找你的。我和南宫公子是清白的！”

“停！咱们能不能不讨论关于清白这个话题？我们认识吗？”

她连连摇头：“不认识，我叫郑佳妮，是翠烟楼的。”

汤娴看看南宫凌：“翠烟楼是什么地方？”

南宫凌仔细想想：“大概是青楼吧。”

“哼，你们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就把烟花柳巷摸的清清楚楚。”

南宫凌不满站起来：“我先不问你大猪蹄子是什么意思，你和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去摸烟花柳巷了？”

“没摸？没摸的话，你怎么知道翠烟楼是青楼？”

“你说呢？你觉得这个名字像是书斋粉店吗？你看她穿衣像是大家小姐吗？”

“不像啊！没想到南先生这么有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人家是做什么职业的，要不你去做名侦探南先生算了。”

南宫凌生气的留下一句不可理喻，拂袖而去。

汤娴心说，总算是走了，叫你看、叫你看美女，哼！叫你看粉骷髅。

看到南宫凌走了汤娴这才转过身来：“我说粉骷......呸。”

说秃噜嘴了。

郑佳妮眨动着她的长睫毛说道：“汤小姐，我叫郑佳妮，不叫那个啥。”

汤娴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叫郑佳妮，我也知道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她刚才细细的想了想，自己能和青楼这种地方有联系的，就是卖辣条了吧。莫非她的零食们已经在青楼口口相传，打下一片天地了？

看来要是种出新品种，要加价才行。

汤娴一边想着，一边在桌子上把辣条、薯片排成一排，笑盈盈道，“先尝后买。物美价廉。”她心中却想着，叫你在南先生面前穿成这样，等一下非要狠狠的宰你一刀不可。

郑佳妮看着黄灿灿的薯片，用手指捏起来吃了一片，由衷赞道：“真好吃！”

“好吃吧？今天特价五十文一包，一百三十文三包，想不想来点？”

郑佳妮又吃了一片：“不过，我不是来买这些的。”

什么？

汤娴一听不买，就把盘子撤了回来：“免费品尝时间结束。”

我擦，不想买早说呀！

郑佳妮尴尬的把停在半空手缩了回去，舔了舔手指上的味道：“汤小姐，其实我是来买您的诗的。”

汤娴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来买啥？”

“诗呀！”

诗？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写诗的？”

“还不是卫公子和李公子给你扬的名。卫公子每次来喝花酒，就会和我们说你是大才女。李源李公子每每背了你的诗，就会垂泪到天明，好一通抱怨。”

“抱怨？抱怨什么？”

“他抱怨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做他的小妾呢？难道做他这个状元之材的小妾还委屈你了不成？他一定会励精图治，考上状元，叫你后悔。”

汤娴撇嘴：“他的精力都立到女人的肚皮上了吧！这还想考上状元？做什么春秋大梦呢。不过，你还是没说清楚，为什么找我买诗呀！”

郑佳妮听她这么一问，用手指在眼角处擦了擦，虽然说并没有擦出什么东西来，却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汤娴坐下，老神在在的吃了一片薯片，完全无视了她的可怜样。

郑佳妮见汤娴似乎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怜香惜玉的意思，就抽泣了一声：“我知道，汤小姐您这种才女，是瞧不起我们这样的女人的。但是，汤小姐有所不知，我家......”

“停！ 你是想和我诉说你悲惨的身世吗？”

郑佳妮微微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