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完,她像是反悔了:“那么多人都来这,就为了知道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该说的我在审讯室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如果你还是不清楚的话,直接去看纪录或是两年前的报道就好了,何必非要来到这里告诉我你有多可怜。”
因为说不出来一个拒绝杨希澜的理由吗?她就像是有意激怒杨希澜就为了将这个看起来带着趾高气昂的气质的女人给赶走一样。
“不,有隐情的,不是吗?”杨希澜直直地看着叶扬若的眼睛就像是为了从那人不带有一丝暖意的目光中得到一点回应,“你是为了包庇某个人吗?”
“没有。”
“可是,我最近从一个叫胡原在的人那里得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叶扬若终于回应了杨希澜期待的目光。
“胡原在是最开始实施杀害那个女人的,而你们是在后来才参与的。”杨希澜说。
“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有人对那个人实施了暴行还将尸体拖到郊外焚化,那个杀人的人应该是胡原在才对。”杨希澜丝毫不介意自己花了大价钱买回到手上的情报跟叶扬若分享,“胡原在跟那个女人,名义上是堂弟暗下却保持着不当的关系,但那个女人偏偏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生活太混乱了,就算两个人不正当关系,可又有哪个人能够接受在以为某件东西暂时属于自己之后依旧被人霸占着还要担心随时会被抢走,那个人这样混乱的生活让胡原在心生恨意。他将有毒的白菇掺在那个女人买来种植花和菜的小园地里,想要毒死那个女人。那个人几乎每天都会到那里去割下一些菜自己食用,而那种毒菇跟一种没有毒的蘑菇长得很像所以被她割走了,在她死的两天前那个叫做胡原在的人刚把那些毒物掺杂在那些蘑菇里。那个女人后来还拍了一张自己在吃那些蘑菇做的食物的图片给胡原在。虽然后来胡原在看到后就后悔了,可是也已经是来不及了,他赶到那个女人的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到了后来知道那个女人的消息还是在知道那个人已经被烧成黑炭了的时候。”
叶扬若看着一脸冷静,像是早已经知道了有这样一回事一样,不过,这个人向来冷淡没有什么反应也属正常。
“那个女人也真是可怜,在一天内就遭受了两次谋杀。那个叫胡原在的人才是最先要杀那个女人的,你是不是在后悔,如果你们能够稍微等等的话,哪怕多等两天,也许因为杀害那个那个女人被关押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了?也许,你跟祁……”
“没有如果,没有如果。想要杀人的人何止一个,最先想要杀那个女人的人又何止胡原在一个人?就算要杀那个女人的人知道了胡原在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等待到那个人既遂的,只要想要杀那个女人的理由不会变,想要杀人的心不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快和慢而已。对那个叫做胡原在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既然他想要杀那个女人,就不会因为中间发生过的事情改变杀人的心意,中间就算会有反悔也不过是害怕承担而不是为杀人的心反悔,所以,他在知道了是别人让那个女人被人残忍杀害了他宽恕的也是自己杀人的罪恶感,却不是宽恕那个女人给他累积的蓄意谋杀的罪恶。”
她这一番言论叫谁听来都是可怕的,她把每一个杀人的想法看成是不可改变的定论,所以,在每一个被人在心里出现了杀害的想法的人在人萌生出这样的想要杀了他这样的念头的瞬间就注定了会被杀害吗?她这是在逻辑上强行加上了一个生硬的解释,就是在谈话间说得过去了也终究不会被舆论和人道理解。这就是一个暗黑到骨子里的人!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脑子里,究竟藏了多少阴冷的东西?”杨希澜看着眼前那个依旧一脸冷漠的人,很震惊,“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她没有回应杨希澜的话。
“祁锐宁说自己不能够读懂你,现在看来,我宁可他真的不能够明白你的想法。”
她也就是说了一个自己觉得很平常的话,却叫眼前这个女人这样觉得不可思议,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看来,那些在她以为的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很普通的想法真的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完全读懂把,也许,这也就是她所以选择寡言寡语原因吧。
她甚至觉得这是自己的一次疏忽,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想法来让这些根本就无法体会的人“侮辱”了自己的信念。
“为什么啊,那个女人就一定得死?而且还是因为你说的由某些别人赋予她的可能连她都不知道的理由?”这个探访的人表现出了跟她格格不入的于心不忍的慈悲的瞬间。
“每一个人憎恨别人的理由都是不一样的,想要某个人死的原因也是大不相同的,心性不同做事的手段自然也不尽相同,你现在是在问我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
“那你呢,你为什么就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不是我要她死的。你可知道,有些人并不适合活着。”
“你还真是混账!什么叫做‘不适合活着’?人生来就有的权利凭什么叫你们给剥夺了!还要你们来决定是否应该活着!这是什么霸道的说法!”
“呵,就像是那个叫做胡原在的人一样,那个女人以那种糜烂的态度活着显然就是冲击到他了,在他看来,那个女人以那样的态度是不适合活着的,所以他才会动杀心。”
“不要把胡原在说得你不认识一样,他来过这里我知道!在我看来,你跟他也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不要拿他来说事。你就说你自己就好了。你们都是一样的,罪人!”杨希澜就像是一个面对学生不按标准答案答题时发怒的老师一样。
“我不过是在为你分析罢了,你也说过,你根本就不关心谁才是凶手,所以,为什么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说些自相矛盾的话?”
“人是你杀的吗?”
“不同的人……”
“你少跟我打哑谜!”杨希澜喝止了她,杨希澜已经有些不耐烦甚至暴躁了,尤其是在她慢慢意识到自己从一进到监狱见到那个女人之后就像是一直被那个人牵着鼻子走的一样,她不单被那个女人一直拖着忘掉时间,就连自己到监狱的初衷也在跟那个女人“交流”的过程中都被带跑了,甚至,自己也都快被那个女人洗脑到有些怀疑所谓的是非是什么了。
“我可以告诉你整个杀人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