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城主女儿还真是个厚脸皮的人,刚刚在门外那么大声的喊叫人家抢了她的菜,现在又一副小女儿姿态的来这里显眼,真不知道这城主是怎么教导的。
相比之下徐婉到还是觉得斗创国卡兹城主的女儿更可爱些,虽然有点蠢,可是蠢得很直接啊。
鸧婷婷见行礼半天却没人叫她起身,本还娇俏的脸庞慢慢冷了下来,秀眉也不由得拢了起来。
鸧赤眼见桓瑟没有叫起身,自己女儿就这样被晾在一边,面上也不太好看了。
只得小声提醒道:“圣使?您看这……”
桓瑟像是才看见厅上行礼的女子道:“不好意思,本圣使一直在想怎么赔小姐那盘海东,一时竟然忘了让小姐起身了,罪过了。”
这话说得徐婉一行没有一个人信的,谷雨没忍住竟笑出声来。
鸧婷婷心里懊恼自己刚刚在门外撒泼的事情,生怕惹男人不快,赶忙解释道:“那是小女的侍女不懂规矩,唐突冲撞了圣使,小女子得知赶紧来赔罪的,怎么还敢让圣使赔什么菜呢?”
顿了顿,又偷看一眼看着自己的男人,脸一红道:“况且圣使驾临城主府,别说是一道菜了,哪怕、哪怕是……”
我的天呐,徐婉真的佩服这作妖的城主府小姐了。
她是不是健忘啊?自己刚刚在门外说了什么都忘记了吗?
她的侍女会叫城主父亲吗?
还是她在怀疑这些人的耳力或是智商吗?无声的摇头,又给苋月夹了一筷子那个叫什么海东的菜给她。
“真是的,不过是一盘菜罢了,也值得圣使耗费心神吗?”徐婉不咸不淡地说。
本来她是懒得说话的,可这个女人太影响她的食欲了。
桓瑟闻言也沉了脸道:“拓,出府去收一车拉回来!”
拓看看徐婉和公孙轨,见两人没有反对,也知道桓瑟如今重任在身,除了自己还能指望谁去跑这个腿?
阴测测的扫了一眼立在厅上的女人,闪身离开。
鸧婷婷只觉得那个高瘦的男人目光阴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眼尾偷偷划过说话的女人,虽然带着面纱,可是鸧婷婷知道,那一定是个美人儿。
想到圣使身边已经有美相伴,不禁恼火嫉恨。不行,自己必须要出彩,被圣使记住才行!
“圣使,这怎么使得,您这让在下如何还有颜面去见帝君呀!”鸧赤扭着圆滚滚的肚子这就作势要跪。
他心里盘算着圣使也不可能真让他这一城之主跪,估计还没跪下就该被圣使拦住了。
可是扶着座椅扶手半蹲了两个呼吸,却没听到有人来劝,一咬牙干脆就跪了下去。
鸧婷婷看见自己老爹因为自己瞎闹,竟然给人下跪,再不敢瞎折腾,干脆也跟着跪了下去。
桓瑟看着锤头懊悔模样的鸧赤和较弱欲泣的鸧婷婷,这一对奇葩父女还真是……影响食欲。
再看向若无其事边看热闹边吃得欢实的六人一猫,心里苦笑,自己这是一人受罪,众人享福啊!
可有什么办法,于公他是玄机道听机阁阁主,那边是道主、副道主及道主亲眷、灵宠。于私,自己跟着这群人混吃混喝也几百年了,自己不出力还等谁?
“行了,都起来吧。”桓瑟有些不耐烦道:“多大的事情也值得再三纠缠吗?”
徐婉一手撩起面纱的一角,一手将一只鲜嫩的水晶虾整只丢入口中,心说这戏也该差不多了吧。
谁知道怪她想象力受限制,就听那娇嫩细腻的女声响起道:“今日不知圣使驾临,小女子不才,想为圣使献舞一曲,还请圣使不要笑话婷婷才好。”
徐婉一口虾子险些没有直接噎住气管,公孙轨抬手轻轻在她背上拍着,还不忘叮咛:“听笑话的时候不要吃喝,不知道自己笑点低吗?”
徐婉接过谷雨递过来的帕子,将虾子吐出来,被卡出眼泪的眸子哀怨地瞪了一眼公孙轨,又喝口水这才缓过劲儿来。
“我怕现在不吃,一会儿更吃不下了。”徐婉清了清嗓子道。
两人说话的声量自然,完全不介意被任何人听到。
听起来是两人在斗嘴,可明眼人都该听出来,这两人说的是城主父女了。
因为一盘菜而已,一个、两个要赔罪也就罢了,现在又是跪又是献舞的还真是不知道该说太懂礼数还是脑子有问题了……
桓瑟也懒得搭理这父女俩,干脆一抬手随他们去。还是抓紧时间垫垫自己肚子比较重要,没准儿真像道主说的,一会儿吃不下就可怜了。
鸧婷婷眸光熠熠的看了父亲一眼,就乐呵呵地下去更衣准备去了,厅上一时间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众人吃东西的声音了。
徐婉心道:幸好刚刚说了她们出去住,否则住在这城主府,只怕每天都有热闹看了。
终于吃得八成饱了,徐婉觉得真没必要看什么舞蹈了。
正准备给桓瑟传音就此开溜得了,突然耳边响起了泉水般的叮咚声,音色倒是空灵动听的,扭头好奇就朝外面望去。
一个蒙着口鼻,睫毛上像是沾了一层绒毛的女子出现在门口。
那睫毛离得老远也能看到,不知道是什么毛,几乎遮住了半张脸,感觉怪怪的。
那身衣服……天呐,那胸前的两片贝壳,腰身上挂着遮不住什么皮肤的珠串,修长的双腿若隐若现的从浅绿色的薄纱下露出来。
这身打扮着实惊得堂上众人瞠目结舌,连一向傲娇的凤珏也瞪大了眼睛,芷蓝皱眉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冷冷咬牙道:“看什么呢?”
凤珏嘴角抽了抽,一脸扭曲地捂上腰间作怪的小手道:“怎么会有这么丑的打扮?这是妖怪吧?”
芷蓝这才平复了心情冷哼了一声,收回手。
徐婉偷瞄公孙轨,没想到他竟然看也没有看一眼,或者是很快的扫了一眼就心止如水的眼观鼻鼻观心了?
难道这是尚羽国的特色?可是为什么同样来过的桓瑟和谷雨也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
疑惑的传音问道:“小轨,如此艳福你不看吗?还是以前见得多了,都不足为奇了?”
公孙轨很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回道:“这个舞居然还有人在跳,看来这城主小姐是看上桓瑟了。”
“嗯?跳这个舞和看上桓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这算是求偶舞?”徐婉挑眉传音道:“我只听说过动物会跳求偶舞,人跳求偶舞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公孙轨勾唇,却不看厅上已经摆好姿势的女子道:“既然没见过就好好看看,顺便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