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夜深的时候只觉死一样寂静的监牢中,有一些轻微的难以轻易察觉到的异动,双眼微微眯起,只见一蒙面的黑衣男子朝空中撒了些什么,一个刚站起来想开口喊的狱吏像一根出水的面条一样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他如入无人之境般拿走了那人身上的钥匙,找了一圈在自己的牢门前停下,试了好久才开了牢门,这人不知是敌是友,若菲手里紧紧握着被自己打磨尖的木棍,想着用这木棍置人于死地那是不可能的,但在短时间内牵制住对方还是可行的。
当他再走近一步的时候,若菲已倏地起身,一个扫腿将猝不及防的他踢倒在地,把木棍对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胛骨。
“啊……你这是做什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若菲的手放松了下来,但却一时起了玩心,仍旧不拿掉已经微微刺入他皮肤的木棍,缓缓低头,在他的耳边轻语道:“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安乐生嘴角噙了丝笑,忙伸出双头做投降状,自己可不像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以她的身手和谋略,如她认真起来,自己定是出不了这个牢门一步的。
“我是来散步的,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家里还煮着汤呢,估计已经好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汤要干了。”安乐生想着起身但被若菲又一用力的按倒在了地上。
只见她眼底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到监牢来散步,公子好雅兴啊,我已多日不知肉味,公子这皮薄馅厚的样子,让人看了十分的可口啊。”当若菲张大了嘴要往安乐生脖颈上要去的时候,他突兀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我靠,我就说我怎么这么饿呢,你带私货啊……有这等好货现在才拿出来,还是不是还兄弟啊,下次嫖妓……不带你玩……了啊。”若菲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啃着撕下来的烤鸡腿,晚上只吃了一个馒头,那还是威兴文偷摸塞给自己的。
听着若菲十分豪爽的说要带着自己去嫖妓,安乐生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把手圈成圈,掩饰的放在嘴边。“几日没见,你怎么成阶下囚了?”
“被对手陷害咯,你精通医术,帮我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他们的脸才会变成那样,还有,帮我做一个面具……”
自己一听她被抓了起来,便急忙赶到了这里,但她当了阶下囚还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散步散到这里的呢,安乐生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你是料到我一定会来吗?这么多事要我去做?如果我不做你要怎么办?死在这里吗?”
若菲看着眉头微皱的安乐生,舔了舔剩下的鸡肉,把它放到了油纸上,不尽兴的舔了舔满是油的手指,“我会乘着月黑风高夜,打开这个锁,偷摸出去把事办了,我知道安大夫一向宅心仁厚,最看不得别人受苦了对不对?”
安乐生看着若菲特意瞪圆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高高翘起,一张红樱桃似的小嘴用力的噘着,一副小可怜的样子,想着刚才她那护食的样子只觉好笑。